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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囚场遇故血满衣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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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命而大杀自己国的战俘,此事宣扬出去,想必亦会使东景将士心生不满,且就算他会武功,就凭他杀害尉迟将军一条,便已是罪不可赦!佑德,即可安排下去,明日午时三刻,供狱奴!”

见皇上已命了身旁大太监佑德前去传旨,众臣纵是有异议也只能埋于腹中。秦昊处理一上午政事,现在只觉身心疲累,招手示意重臣退下。

门外秦楼安听得殿里一片跪拜辞告之声,正正脸色立于一侧。雕花大门轻启,一众臣子陆续出来,见到她时,无不行礼作揖。

秦楼安端手而立不言不语,静等那袭白衣。

“公主,大将军来了!”

粉黛知晓自家公主心意,眼瞅着那挺拔身姿自殿门出来,凑到秦楼安耳边小声笑语一句。

闻此,秦楼安轻剜粉黛一眼,端端手上前:“司马将军何时回来的?”

“前日。”

简短两字再无他言,言罢司马略躬身一礼,步履稳健衣袂生风,走远了。

“这大将军好生无礼,见了公主都没个好脸色,说话也是冷冰冰,这脚赶脚的,什么事儿还能比公主重要!”

见粉黛嘟着一张嘴抱怨,秦楼安莞尔道:“本宫正是欣赏他这性子,若他也是那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人,哪能得本宫另眼相看。如今想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,进去向父皇问了安便回府吧。”

自家公主宽宏大量,粉黛也无他法,撇撇嘴跟了秦楼安进了朝龙殿。

进入殿中一炷香时辰后,御膳房的人送了午膳到此。秦楼安陪同秦昊用膳后,便告安回府。

临走秦昊还给秦楼安一碟桂花酥,说是路上当零嘴。

马车里秦楼安看着摆在案上的桂花酥,嗅着桂花香,不禁响起前日坐在这马车一侧的人,自己给他桂花酥时,第一次见他眼里有了情绪,那应该是如获至宝的欣喜。

不过两日功夫,那人便已是秋后寒蝉,命不久矣。

明日供狱奴父皇也叫了她,本是不想看的,但又想亲眼见个真相。

对于月玦,会不会武功其实都一样,明日结局,到底是一个死。

秋雨缠绵,断断续续又是一日光景,第二日秦楼安梳洗后坐于菱花镜前,如今这天,室内的菊花都开的没有生气,耷着花头甚是无力。

一身素锦衣裙,绣了点点黄蕊白梅,娇俏可人,乌鬓间配了白玉梅花步摇,简约素净,衬得秦楼安清水出芙蓉。

对于供狱奴,其实她亦是从未见过,只是翻阅书籍时知有此回事,当时便觉此法灭绝人性惨无人道。今日竟要亲眼所见,这一身素,就当为逝去亡魂略寄几分敬重。

她这一坐,竟忘了时辰,直到粉黛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,说是已近午时三刻,该去囚场了,她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。略收拾了,便坐了马车去了囚场。

此时秋雨已停,但还是乌云压顶随时欲雨的感觉。

到囚场时,已来了好些人,只见中间用木棍铁网圈出一块横竖二三十丈的场地,场地外围又搭了高三四丈的台子,台子上设了坐席,现在坐席上已坐了不少人。

径直走向最高的台子,向父皇行了礼,便坐了一边的席位。

一直没见司马赋及的身影,想来他应不会不来,眼看午时三刻已到,却不知人去了哪里。

正当她环顾之时,一袭白衣出现在视野里,向皇上一拜之后便坐了她左侧位置。

“皇上,午时三刻已到,供狱奴可否开始?”冷剑鸣躬身问道。

“嗯,开始吧!”

闻言冷剑鸣起身向前几步,高声到:“供狱奴——”

声落,便看一队铁甲兵从对面一宫门里走出来,身后跟着百十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战俘。

一群人中,落在最后面一身白衣的月玦却最是显眼,如清莲出淤,似鹤立鸡群。

铁甲兵围了那场地站了一圈,战俘和月玦则被赶进场地里,一进去,便锁了出口,要出来,便要踩着一路尸骨。

许是早就和他们讲了规矩,这些战俘一进来便哄抢扔在场地里的几把刀枪几根木棍,转眼便厮打起来。

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,刀枪刺穿肉体的声音都清晰可闻,未干的雨水混着血水弥散出阵阵血腥味,有些文官大夫已受不住干呕起来。

这场杀戮还远没有结束,月玦一直站在一侧,未动手也没有人去动他,静静的看着场里其他人厮杀,有血水溅在他白色衣衫上绽开朵朵妖艳红梅。

除了月玦,还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,只见那人身形彪悍,此时正拿一柄大刀挥砍,手上脸上沾满了鲜血,许是杀红了眼,仰天大叫着,其他战俘都纷纷后退,那人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,刀刀致命。

几刻,场地里死尸一片,血流成河。只这个发了疯一样的人和月玦还站立着。

彪形大汉左右警惕环顾一周,见除了眼前的白衣少年再无活人,手里的刀握的又紧了分,双目猩红朝着月玦踉跄而去。

若月玦再不出手,怕便做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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