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:阴氏豪横,秦军凶猛 (第1/2页)
战鼓正在被敲响,“轰隆隆”的鼓声传递旷野。
列阵向前的晋军士兵踩着鼓点迈步,渐渐鼓声被整齐划一的踏步声所取代。
晋军是从东面而来,占据的方位自然是在东面。
秦军的营地设在西南面,他们出兵之后分为两股,人数较多的部队面向正北的义渠营寨推进,人数相对少一些的部队则是向着位处东南的白翟营寨前进。
整齐的踏步声很大,吸引了秦人、义渠人和白翟的白狄人。
作为临时友军的秦人看到晋军再次展现不可一世的高傲,一点都没有泛起什么正面的情绪。
秦军只是临时跟晋军搭伙打义渠和白翟而已,说不准义渠和白翟溃败,该是轮到他们跟晋军较量了。
白翟听到整齐划一的踏步声,再看到晋军的推进姿态,一些恐惧被钩着引发出来。
没错!
白翟就是对上这样的军队,正面较交锋时遭到一边倒的屠杀,迫不得已才向西逃亡的。
从来没有跟晋军有过交战的义渠人看得呆住了。
他们没有太多的词汇用来形容所看见的晋军,不代表脑子里装的是浆糊。
有点脑子的人看到那样的一支军队,讲不出什么大道理,怎么都该有点“集体的力量”代表什么的解读。
有那么一首歌的歌词讲到“团结就是力量”,更多的事实还一再证明有协作的力量,爆发起来是多么的可怕。
已经是晋国八“卿”之一的吕武当然没可能再亲自冲锋陷阵。
他问自己的两个儿子,道:“此时此刻,孺子有何言告予乃翁。”
两个小家伙都是同样的神态,用震惊的表情看着正在推进的军队。
吕阳的反应比较快,保持着震惊的表情,吟唱一般地念道:“我出我车,于彼牧矣。自天子所,谓我来矣。召彼仆夫,谓之载矣。王事多难,维其棘矣……”
这是《诗经.小雅.出车》,讲的是一位武士自述他跟随统帅南仲出征及凯旋的诗。
这首诗一直被用来表达对出征的热情,同时是“我王师也”的一种自证。
说白了就是,我特么无论打谁都是正义的,被打的倒霉蛋纯属活该,外加罪有应得。
吕欢干脆就不吭声,只是瞪大眼睛那么看着。
自家的儿子,一个那么流氓,另一个明显不想抢风头,作为父亲的吕武感到无比喜悦和欣慰。
正在推进的大军以战车打头,后面紧紧跟随着步兵。
三千阴氏骑士没有出现在战场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,他们根据吕武的命令早早绕到了秦军的后方,藏起来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眼睁睁看着晋军和秦军从两个方向推进的义渠人有了自己的行动,他们选择在两个受到压迫的方位突出小股骑兵,大股人马则是在收拾细软。
人要是站在平地上,没有足够的高度,必然视野不足。
站在巢车之上能比站在平地多一些高度,只是视野优势其实并没增强太多。
一支军队的营寨所有区域都变得热闹,一般只存在两种可能性,要么是发生惊营(营啸),不然就是整体要溜。
吕武稍微向前倾斜上身,对下面的解朔喊道:“新军佐率一‘师’急赶往北,务必拦截奔逃之敌军。”
解朔来不及想太多,应命之后跑去登车,交代自己指挥链下的各家部队脱离大队,驰骋路上才有功夫想道:“发生何事?”
晋军的分兵自然是被各方看在眼里。
白翟很是紧张了一把,发现脱离大军独出的晋军偏师是往北而去,一颗提起来的心重新落了下去。
秦军这一边的后子针发现晋军的动向给稍微愣了愣神,细细想了一下,大声喊道:“义渠人要逃!”
后子针必须承认自己比吕武慢了不止一步,心情变得越加沉重。
得到示意的吴刚赶紧向骑兵部队发出指令,将近四千多秦人骑兵涌出军营,片刻不做耽误径直扑向北面。
甚至是,一部分本来朝着白翟去的秦军半途转个方向,阵型什么的完全不顾,撇开脚丫子追向己方的骑兵部队。
剩下本来逼迫向白翟营地的秦军可能是觉得兵力不足,选择停留在了原地。
吕武看完了秦军的应对,注意力被白翟那边吸引过去了。
本来摆出严防死守的白翟,营地内出现了喧哗声,随后肉眼可视泛起了一阵阵的烟尘。
那该是闹出多大的动静,才能让营寨被烟尘所弥漫?
吕武想道:“让人骑马拖着什么玩意搞烟尘遮挡视线,也是要逃咯?”
白翟纯属是一次被蛇咬,弄得十年怕草绳啦。
什么与阴氏结盟之类,看到晋军与秦军搞配合,不敢将安危寄托在吕武会讲信用上面,肯定是趁着晋军与秦军的注意力都在义渠那边,想要赶紧溜。
战争本来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生态势的转变,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算计全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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