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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6章风满京城 (第5/7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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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犯人的罪名,也已被清除出科道衙门,一是办案阻力大为减小;二是可以防止内部倾轧;三是这些已经被判定有罪的官员抵抗意志就会变薄弱,口风容易松动。

李通秦留在诸王馆。说是抓起来了,可是既没牢房又不叛罪,说是没抓却又不放他走,疲劳战术轮番施行。一会儿真正的内厂番子言语犀利,直逼要害。问得他额头冷汗直冒,这边正紧张思索着,想着怎样说的滴水不漏,抽冷子那边又跳出个声音。很好奇地问他兔子是不是真的比女人还好,到底是种什么感觉。

李通秦地神经被害的一会紧一会松,眼前永远是八盏长明灯,晃得他两眼难以视物,吃的仅能活命,喝的保证不会渴死,觉根本不让他睡,这个软骨头只支撑了两天两夜就招了。颇有成就感的少爷公子们齐声欢呼。扔下热切盼望马上招供的李通秦,去喝酒庆祝了,两个真正的番子相对苦笑,等他们走光了把门一关,这才开始给李通秦做笔录。

科道这块上百年不曾被人动过的土地,被杨凌率领着一群精力旺盛、喜欢闹事地王孙公子们继续犁下去,这块士子们地圣地,被犁出了更多的丑恶。

三天之后。上个月刚刚从湖北从巡察御使任上卸任回来。现任翰林学士地顾长亭也被拘审。翰林院为之哗然,所有的清流都抻长了脖子等着看杨凌斗刘瑾地好戏。可是顾长亭被捕,就连清流们也起而抗议了。

顾长亭年方四十,官声极好,据说此人日间所作所为,夜间必焚香上告于天,以求光明磊落。这样一个诚不欺天的人,而且一直在外任官,刚刚才回京,可以说和刘瑾全无关系,为何补捕?

杨凌的动作太快了,他们还没来得及串联告状,顾长亭的罪名就公示与众,令翰林们张口结舌,无言以对。顾长亭在湖北任监察道御使,与三司官员、镇守太监们关系极好,权力也极重。此人表面上洁身自好,却全是沽名钓誉之举。

他不好财,只因顾家本就是江南世家,家境极阔,但是此人好色,而且专好良家妇女,若见令其动心者,必用尽手段,软硬兼施,把人家弄到手中。而且此人心胸狭窄,古语说睚眦必报,此人真地到了睚眦必报的地步。

他在湖北任上,与一个官吏打叶子牌,打出一张恰好给下家配成对,这在叶子牌中叫‘捉’,顾长亭就酸了脸,问道:“我的牌哪个敢捉?”

下家那个官员虽比他官小,哪晓的这位上官打个牌都这么认真,心眼会那么小,便笑答道:“捉了有何要紧?”

顾长亭哈哈一笑,再不言语。两下继续打牌,顾长亭中间唤过跟班低语几声,等打完了牌,众人拱手告辞时,就有一班知府衙门的差役赶来抓人,把他的下家枷了起来,那官员瞠目结舌,奇问道:“我有何罪,要拘我入衙?”

顾长亭在一旁冷笑道:“捉了有何要紧?”众官员这才明白竟是因为一语冲突,顾长亭挟恨报复,那官员到底被他罗织了罪名,发配充军了。

又有一次,顾长亭与官吏们在一个戏园子里看戏,一位姓郝的守备官的公子来戏园中找父亲,那守备因与顾长同桌,便让儿子向顾大人行礼,郝公子随意揖了一礼,父亲责备他不懂事,那少年不耐烦地道:“我与顾大人又不相熟,有什么关系呢?”

不久,当地官府抓了一个强盗,那强盗供认郝公子是他同伙。郝公子被捕入狱,郝守备知道顾长亭与湖北镇守关系极好,当地官员都卖他面子,幸好自已和他关系还不错,就拿了千两白银上门,求顾御使帮忙。

顾长亭出面,果然把他儿子保了出来,郝守备带儿子上门致谢。那位公子长跪谢礼,顾长亭使人捧了那匣银子还给郝守备,对他儿子笑道:“郝公子,这番你可识得顾大人了么?”

郝家上下这才知道竟是顾长亭出面,指使那大盗诬攀郝公子,亏他还与郝守备以朋友相称,竟因为好友之子,一个晚辈地一句话。就如此报复,小人做到这个份儿上,也算是旷古绝今了。

这两个被害者,都是平素和他有来往,彼此关系还算友好的。而且也都有官职在身,尚且受他如此迫害,他在当地如何跋扈为恶由此可见一斑。至于他好人妻的毛病,在当地更是尽人皆知。

当地有一个著名的银匠师傅。叫吴忧,祖传的手艺,一双妙手所制银饰因为做工精奇,可比白银原价提高十倍还未必可寻,豪绅巨富常去他那里订购首饰。有一次顾长亭也登门订购银饰,恰瞧见吴忧的妻子织焰为丈夫端茶饭出来。

顾长亭见了色眯眯地赞道:“你地夫人容貌或只七分俏丽,这双眼睛却是媚极,有此双目。便是十二分的丽色了。”

吴忧闻言魂飞魄散,顾长亭一走便与妻子抱头痛哭,但凡顾长亭看上地女人,他必定沾手,得偿所愿才肯甘心。自已一个地位卑微地银匠,如何跟人家相斗?”

吴夫人倒也刚烈,就欲投井自杀,免得因为自已被害的家破人亡。受人污辱。倒是店里一个老师傅出了个好主意,让她自已弄瞎了双眼。对外却说是不小心被石灰溅伤。

顾长亭还真惦记上人家老婆了,可他还没来得及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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