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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一五章 扶渠池捉鸦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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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”

秦楼安山眉颦蹙,目生疑星。月玦毫不遮掩的二字敲入她心间,她曾想过不尽的可能,然独独没想过美人二字。在她眼中,月玦向来不是贪恋风月欢好之人,莫非是他扮作这副清心寡欲的模样?

“不知是何等的美人,竟得你如此青睐?”

闻言,月玦低敛了眼皮,岑岑轻笑。

被他藏于衾被里的衣,司马赋及的衣,浅露一角白,如雪封人心。

“远在天边,瞻云端。”

“远在天边,瞻云端?”

秦楼安敛眸细琢,却是模糊不解其意,思及左右是他私人之事,便也莞然置之一笑。

作罢。

“月玦。”秦楼安将置于榻上的剔盘端至递于月玦身前,“今本宫来此,本是邀你看一场好戏,且将此些衣饰换上,随本宫去罢。”

看着叠放于盘中梅红衣物,月玦眉峰渐起,抬眸正见秦楼安凤目曳笑,檀口噙黠。

“公主,此些好像是女子的衣物,且倒像是宫服。”

见月玦仰起看她的眸中带着不解,秦楼安屈身坐下,将盘中一尾蝴蝶钗执于月玦眼前。

“是啊,此出戏必定惊动我父皇母后,他二人若是见着你,你假死之事不就暴露了?所以你就扮作本宫的宫女随本宫前去,想来以你这张脸面,扮起女子来必定亦是祸水红颜。”

秦楼安说着,已按捺不住心头激动,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完全未曾察觉月玦眸中惊诧意。

“公主…”月玦拉下秦楼安欲簪入他鬓间的荷粉蝴蝶钗,面带浓郁拒绝之意,“公主…使不得……”

“使不得?”秦楼安挑眉,未几轻笑,自盘中执起一斛胭脂,凤目露出虎狼光,“本宫偏要使得!”

“公主——”

月玦惊愕一声,抬臂阻了秦楼安直逼脸面染了红脂的手,却不料身倾后仰间,正被秦楼安双臂压下。

此时,候在门外的伯玉目聚疑光,盯着眼前黛青的门踌躇不决,要不要进去看看,他似听到月玦浅呼不要?

想来暻姳公主定然已经发现月玦未曾身亡,只是如今这从寝中依稀传来的桀桀逞笑又是怎的回事,难道是公主知晓月玦未死,高兴的?

冥云遮月,星隐墨霄,御花园只几处灯火尚明。

园中白日里的嶙峋怪石,丛密花木,皆在冥夜中隐了身形,幻作狰狞怪影。

扶渠池中暗影晃动,白雾蒸腾间不见白日里的仙气,反倒如无形无体的游魂四下飘动。

此时秦楼安于月玦正藏于一处假山之上,本是两块无牵无连的嶙石相对而峙,其间窄窄留了些许空隙,二人藏身其中,俯着池间动静。

秦楼安抬眸扫了一眼月玦,心头横亘一丝不爽。

她本想将月玦扮作女子,谁承想他竟誓死不从,最后只得借了小德子的宫衣扮作太监。

察觉到秦楼安凌在他面上的不善目光,月玦低缓了声,“公主若是执意要见玦作女子装扮,亦非不可。只是公主让玦于人前这般,恕玦委实难以从命。”

闻言,秦楼安抿了抿嘴角,她本就是想让他扮作女子在人前花枝招展一番,要他私下扮给她看,她还……看看也无妨。

“哑——”

“哑——”

兀然而来的几声怪叫,秦楼安神思回转,凝眉细思。适才几声似是鸦啼,只是于以往听到的鸦啼,又似有不同之处。

“哑哑——”

秦楼安与月玦对视一眼,见其向她颔首,秦楼安微探身躯看向假山下方。

昏暗中,一袭黑影停于假山前,腿侧靠着一团漆黑,高至那人腰间,看着倒像是一口乌黑布袋。

居上睥睨,黑影正冲着假山声声啼叫,适才的鸦啼便是那人发出。

未几,秦楼安与月玦便听有振翅之声,扑棱之声欲响欲烈,似有无数鸟雀自假山缝隙中钻出聚到那人身前。

“昨夜里未曾给你们进食,饿坏了吧!来,今日给你们带来了大餐!”

一声颇是熟悉的声音传入耳,虽然在秦楼安预料之中,然知晓当真是他时,心下还是一怔。

“谁!”

黑影兀然止住松解黑袋的手,紧握了别在腰间的短刃,露于黑巾外的眼警惕的四下打量。未几他确定,适才听到的一声轻叹,来自身前的假山之上。

“此话,应该是本宫问你罢!”

秦楼安清寒扬言,横臂一揽带着月玦跃下假山,山下乌鸦瞬间惊起一片,待一阵震耳欲聋的啼叫扑棱之声罢,当下昏暗之中,只余三人。

对于适才这般怪异的动作,月玦已不觉得有何难以接受之处。毕竟适才上去之时,便是身旁看似纤弱的女子,不由分说地揽了他腰将他带上去。

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,黑衣人手中寒仞立时出鞘。然待看清来者是谁时,黑衣人凶光翻涌的双目猝然一瞪,未几化作不可置信惊出口:“你…你是暻姳公主?”

闻言,秦楼安轻笑一声踱向前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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