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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零二章 何者是他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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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今日可要早些回来。”

刚出院门,她便见月玦正好从流光院的方向走来,秦楼安迎上去笑道:“要我早些回来,可是你一人在府中孤苦寂寞,十分念我?”

月玦点点头坦然承认,“除了我思念公主,还有一点,便是我尚有许多东西要传授给公主。”

“还有东西要传授?”

秦楼安怔了怔,她自觉自己的医术已经突飞猛进了,“则亏师父啊,欲速则不达,我如何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啊?”

秦楼安拉着他的衣摆,撒娇一般冲他眨眼睛。

“楼安徒儿,其他为人师表者或许不行,然我却不同。只要你肯听我的话,又肯用功用心,只需短短几日,我便可让你脱胎换骨。”

月玦说着,替她拢了拢厚实的披风。他唇角牵起的笑意虽然涓淡,然却给她极为自信之感。

这份自信,她不知是他自信他可在短日之内让她脱胎换骨,还是她自信她确实可以做到。

“你的医术已有极大进步,我是知晓的。然接下来我要传授给你的东西则更为重要,你也要更用心。你医术精湛,或许可救一人十人百人,然接下来这些,可让你救千人万人,无数人。”

月玦不急不缓的声音平淡无波,然秦楼安却听地心神震荡。若是其他人在她面前说这狂狷自大的话,她最多只是一笑了之。

可这样的话从眼前人口中说出来,她又觉得理所当然。他没有丝毫的狂傲之意,在他看来,可救千人万人无数人,似就在他举手投足之间。

“为...为什么突然要教我这些?”

秦楼安从惊骇中回过神,有些发愣地看着他。

月玦抬手刮一下她泛红的鼻尖,狡笑道:“乖徒,你既受我玉印,便需承受其重。不然又如何拿得稳当?掉下来可是要砸自己脚的。”

需承其重...秦楼安摸着被他轻刮一下泛起细细痒感的鼻尖,思忖着他适才的话。

片刻后,她怎么愈想...越觉得他这是将她当做他的“太子”栽培呢...

难道当初扶天皇帝将那玉印交给他时,也是这么和他说的?可不管是不是..她又不是他闺女...

“既然我承受不住那沉甸甸的玉印,那干脆还给你好了。”秦楼安已隐隐发觉那块宝玉是个烫手的山芋,当真不是她能把玩的起的。

可从她鬼使神差接下的那一刻,就已经来不及了...

听她这么说,月玦面色严肃起来。煞有其事的沉声说道:“我晓得了,原是公主根本不将我放在心上,如此才不愿受我视作心腹的珍宝。”

看着他摇头黯然神伤,秦楼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。月玦凄然转身留给她一个落寞的背影,见他脚步沉重的远去,秦楼安跑上去拉住他。

“好了好了,我开个玩笑嘛,你莫要当真。”

许是她说得还不够真切,他晦暗无光的眼神依旧萧瑟,秦楼安心里长长叹了口气。

——这男人哄起来可真费劲啊!

秦楼安又笑嘻嘻得凑上去哄道:“我听你的话就是了,我学,我一定好好学!我跟着你脱胎换骨,我争取早日羽化成仙!”

“公主可要一言为定,不许耍赖。”

转眼,秦楼安就见他笑逐颜开,她吊着眉梢甚是无奈地看着他,又听他道:“不过羽化成仙公主便省省吧,我可不想学那骑牛追织女的牛郎。”

骑牛追织女的牛郎...秦楼安一下被他逗笑,她简直不能想象他挑着两个奶娃娃追她。

笑着笑着,她突然想到,蒙恙还在府门等她...

没想到无需与他一同用膳,只是见着他与他寥寥数语,她就可以不记时辰,抛却其他。

她好像,真的已经离不开眼前这个人了。

月玦如昨天一般牵着她送她出门,还未到京机厂,她就已想着回去,想他到底要传授她什么。费了好大心力,她才强迫自己将心思挪到案子上。

蒙恙也知道在被杀的人身上已查不到半点破案的线索,寻不到半点可证明凶手身份的证据,同时他也隐隐察觉到,是谁杀了他祖父与几位大臣。

他也苦于没有证据,无法指证谢荀就是凶手。

一直到中午时分,蒙恙迟疑再三,决定入宫面圣,请求秦昊允许他与谢荀当面对质。

虽然秦楼安也很想亲自见见谢荀,只是现在她更想回府见月玦。何况凶手若真是谢荀,仅仅通过对质而拿不出证据,也是竹篮打水白费口舌。

她写了封信,与她的身份玉牌一同交给蒙恙,便与他在京机厂分别,而后迫不及待地回了府。

简单用过午膳后,月玦便开始了对她的教习。

不知为何,他首先竟然选择了传授她兵法和排兵布阵之道。

地势天候之利用,粮草军械之补给,调兵遣将之安排,战术阵法之变化,间谍探子之安插....

无论是她以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,她想到的还是想不到的,月玦都体统又面面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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