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九章 似曾相识 (第3/3页)
…那不得不罪了!”
秦楼安突然转身,对着篷帐中代衡的方向猛然弹出手中飞刀,不偏不倚,啪得一声将他头上金冠连同大绺头发尽数削掉。
霎时代衡当众披头散发,宛如疯癫汉一般。
“瑁王爷可不要见怪,我适才这一刀可没有伤到你,按照代小王爷所说,可不能计较啊!”
惊骇中的代衡才刚反应过来便听到秦楼安如此说,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窘态。
加之秦昊与张世忠在一旁隐隐发笑,一众臣子亦在极力憋笑,他当即顾不得计较,沉哼一声甩袖出了篷帐,叫上代朝祁便匆匆离去。
看到代衡父子刺过来的眼刀,秦楼安知道这下已将二人彻底激怒,日后定又有不少麻烦。
然代衡本身就是个大麻烦,亦不怕他再暗中给她使绊子。
何况适才代朝祁那副欠揍模样,她忍不了!
她的比试如此稀里糊涂地结束,张世忠自然是判她为赢,且将代朝祁的卑鄙行径好生一番痛斥。
她父皇紧跟而上将代朝祁连同代衡狠狠鞭挞。
片刻后,鸣金退场,秦楼安走下擂台,击鼓登台,轮到缺上场与月琛比试。
她走到缺身前,谢过他的救命之恩,双手将他挑选的短刃奉还。
“当真…不再换把兵器吗?”
在他接刀擦身而过时,秦楼安用仅他与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。
缺登台的脚步一顿:“已足够了。”
足够了?
秦楼安讶然转身看着他走上擂台,足够是什么意思啊…足够打败月琛,还是足够他放水了?
雪子耽也从台上下来,站到她身边。
“若是月琛赢了,你我二人中势必要有一人与他比试,不知师妹有多少胜算?”
秦楼安摇摇头,坦诚说道:“出宫前一晚我曾在掩瑜阁里见过月琛一面,他能避过那么多金吾卫进到阁中,武功定然不低…”
她进入掩瑜阁,都需事先引开一部分人。
“目前我并没什么胜算,只盼能在他与缺的比试中寻出一些他的破绽…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赢。”
最后半句,秦楼安语气由靡软变得坚定无比。
她这一番话,雪子耽只留意到月琛曾到过掩瑜阁,阁中关押的,可是另一个知道月玦下落之人。
雪子耽未再言语,秦楼安紧盯着场中已打斗起来的二人,无论是月琛飘逸高妙的剑法,还是缺诡谲狠辣的刀法,都让她觉得甚是熟悉。
月琛的剑法像她与雪子耽,然更像月玦。至于缺的刀法…却处处带着她师父雪机子的影子。
她师父与三渡大师剑法同宗同源极为相似,故而她和雪子耽与月玦所会剑法亦有相通之处。
她师父为了胜过三渡,曾煞费苦心钻研出一套专门克制祁雪山剑法的刀法,她曾经见识过,却因招式太过阴狠,她不曾练过。
然据她所知,这套刀法并非完美之作,只能克制她师父自己所会的剑法,然三渡大师的剑却已然变通不少,并不能完全彻底地克制。
可擂台上的缺,却像是将这套刀法化到至臻之境,比之她师父的招式要愈加阴损可怖。
他宛如一个魔鬼。
秦楼安目光紧紧追随着打斗的二人,月琛的功夫为什么像月玦他可以理解,大抵是近水楼台,他亦跟着三渡大师学过祁雪山的剑法。
可是缺的刀为何像她师父,她却不得而知。
难道师父除了她与雪子耽,还有其他的徒弟?
最令她感到不解的是,这个叫缺的怪人是不是打上头了?忘了她父皇背地里交待的事了?竟然打着打着将武功高强的月琛压制的死死的?
不过,中禁军里何时有这样的高手了?
“师兄…”
秦楼安偏头看向雪子耽,刚要问道可有此人入伍时的花名册,却见他的目光似是追随着什么一同扬起又落下。
她急忙看回台上,却见台上只剩下缺一个。
擂台下方,月琛亦不失风度的站立着。
这是什么情况,秦楼安有些怀疑自己看错了,月琛竟然输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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