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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四三章 两败俱伤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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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荀知道他很清楚今晚的计划并未完全暴露,他现在将他堵在暗室,无非是想知道真正想占有秦楼安的人是谁。

“玦太子今日莫不是当真要与我同归于尽?”

谢荀调整了个姿势,纵诞随意地瘫坐在寒玉床上,依旧面带笑容地看着撑门而站的月玦。

“你何德何能配与我同归于尽?”

谢荀脸容微微一僵。

“玦太子,大放厥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如你现在这副不堪一击的身体,其实只要我轻轻动一下手指,便能叫你死无全尸。”

谢荀并非口出狂言恐吓月玦,虽然他已无力再战,然要杀人却亦非难事。

他能将此处作为月玦重获新生之地,亦能轻摁寒玉床上的机关,让此暗室成为他的葬身之所。

“是谢家主莫要大放厥词才是,你绸缪已久之事已尽数被我知晓。现下你已然违背先前的约定对她下手,可就不要怪我将你的计划大白于天下。”

在月玦昏迷之前,他曾与谢荀约定:他可以不牵涉不过问他颠覆西风的复国大计,谢荀可以对西风皇室朝臣任何一个人动手,唯独秦楼安不行。

若违此约定,二人皆可不顾夹于中间的司马赋及与谢容,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微妙关系,便会彻底破裂,二人将真正变成各自为营的敌人。

“我绸缪已久之事吗,说来听听?”

听谢荀似是不信,月玦轻笑一声说道:“你的计划太过久远,我便从西南之事说起……”

当初东景西风两国方止干戈,司马赋及率领骋平军班师回朝,可不多时便传来西南之境叛乱频生之事,谢荀的计划亦是从此刻开始搬到明面上。

说到西南便不得不提当年的西南王西门恭,秦昊以为他是代衡的人,连代衡亦当他是自己人,然他真正听命的主人却是谢荀。

这亦是为何说谢荀之绸缪计划太过久远,他早在数年之前,便将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埋在西南。

西门恭听从谢荀的命令,上书朝廷言西南之境滋生叛乱,请求秦昊出兵平息。

这件事在秦昊眼中是代衡声东击西之计,是要分散朝廷兵力好给代衡制造起兵造反的良机。

然此事的真正目的,却是谢荀要将司马赋及与骋平军调出洛河关中,迁到天高皇帝远的西南。

他所料不错,听闻西南出事,秦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让骋平军前往平反。然他失算的却是三皇子秦夜轩竟自请前往,司马赋及留待洛城。

为了让秦昊将司马赋及调出京幾重地,谢荀借代衡之手控制兵部,以假捷报之事乱人耳目。

他自知异常频繁的捷报必定会引得月玦起疑,而一旦月玦怀疑捷报的真假,秦楼安连同秦昊,便都会对西南战事生出质疑。

事实亦如他所料。

谢荀如此做的目的自然不是引火烧身,他正是要秦昊为了查明西南战况,且早日结束这场战事而将大将军司马赋及遣赴西南。

只不过谢荀低估了秦昊对司马赋及的忌惮,不到万不得已,他不会将这么危险的利刃,放到他触手难及,双眼监视不到的地方。

他宁愿战事焦灼,亦不轻易让司马赋及掌兵。

为了将秦昊逼到迫不得已的情势,接下来便是蛊毒之事派上用场。

谢荀不仅医毒双绝,他的蛊毒更属世间绝顶,他与司马青鸿培育的金血蛊,便是害人性命的凶恶杀器。

早在八年前尚安寺全寺被灭,寺中僧人皆被代衡换成自己人之时,当时的无妄,亦是更加从前的司马青鸿,便死里逃生混入尚安寺中。

他怀中抱得那个孩子,便是当年裴远庆一家惨遭灭门时,被司马青鸿救下的遗孤。这些年他与谢荀暗中通气,借助代衡的势力培育金血蛊。

从司马赋及搜到的残破书信中,月玦与秦楼安推断中代衡欲以蛊毒残害西南的骋平军。

再未知真相之前,月玦亦曾如此认为。

然看到楚广平从西南传回来的密信后,事实却是真正要以金血蛊毒害的并不是骋平军,而是驻扎西南的所有西风军队。

但是不知真相的秦昊,却因害怕十万骋平军葬送在西南,他终于不得已地派司马赋及前往。

自此之后,谢荀成功将司马赋及连同全部骋平军调出洛河关中,摆脱秦昊的控制。

除此之外,他兵不血刃地将整个西南真正控制在自己手中,将其作为他们兵马屯驻的后方,盘踞形成自己的势力。

其实西风已然天下二分,只是世人不知而已。

至于三皇子秦夜轩,多半早已落入西门恭或是司马赋及手中,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。

那廖廖几封真正从西南传回来的塘报,只是他一个人的求助。

谢荀的真正目的自然不是仅仅将西南掌握于手中,他是要以西南为跳板,让司马赋及率领骋平军挥师东进北上,配合留在洛城的定危军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趁秦昊与代衡两败俱伤之时,一举颠覆西风,复国报仇。

如此,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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