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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七一章 寒雨满皇都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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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被袍脚带起,呛人的很。

张拱辰甩着衣袖在面前扇了扇,未几干脆捂了口鼻退出来,回到雪子耽身旁。

“国师大人您看,这秘阁顶层常年无人前来,已落了厚厚的灰尘,您若是进去恐脏了您的衣衫。依卑职所见,您....”

“嗳?国师大人?”

张拱辰劝雪子耽不要进去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见那人已越过他迈进门槛。

他没有办法,只能捂着口鼻一同进去。只是他甚是惊奇的发现,雪子耽走在布满灰尘的地砖上,只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,并未扬起半丝尘气。

“都在这里了吗?”

雪子耽的声音依旧不轻不重,完全不是张拱辰焦急等待时想的那般盛气凌人,他应下一声是,又说道:“国师大人,这几个柜子里装的便是大萧朝萧亭与司马翊的记载,另外还有梨园琴师谢白鹤,青鸾....”

说及宫中人最为忌讳的青鸾皇后时,张拱辰自觉话有些多,便紧了紧嘴噤了声。

“梨园琴师,谢白鹤。”

雪子耽转过身来,微敛的紫瞳睨着矮他半头的张拱辰。

“你下去罢。”

张拱辰抬眸小心翼翼觑了眼雪子耽,见他已走到柜前开了柜门。迟疑片刻后应下一声是,张拱辰又说了句有事只管吩咐他,但见雪子耽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需要,未再与他说话。

低垂了头,张拱辰退出秘阁顶层。

再说那厢尚安寺中,秦楼安罩着一袭藕色斗篷,进了斋堂后她将笼着墨发的帽拂于脑后,露出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,两道烟眉沾染了烟雨气,渐渐淡入鬓角,浓浅愈相宜。

环顾四周,果如适才采桑所说,此斋堂并非仅供金吾卫用膳,寺中的和尚也在此处用斋。

那昨晚于西院值夜的金吾卫,又是如何中的迷药?

察觉到有几道目光凝在她身上,秦楼安四处打量找寻,未几见月玦司马赋及谢容三人竟也在,且现下月玦与谢容正朝她这边看来。

见他们旁边还有一处位置,秦楼安朝那边走去。

“你们三个来斋堂是做什么的?”秦楼安站在桌旁俯视着三人,如今桌子上什么都没有,“你们应该不会是来吃饭的罢?”

如果他们说是,她就将这桌子劈成三半,三人一人一半。

“公主请坐。”

月玦伸手指了指她旁边的条凳,说道:“公主来此为何,我们三人来此便是为何。”

秦楼安闻言,将身上披着的斗篷解下放于桌上落了座,原来月玦三人也是来此查探金吾卫中毒之事。

坐下后,秦楼安朝谢容方向看去,那里可见一扇小门。

门内未曾点灯有些昏暗,看不清里面模样,只是她适才觉得,自她过来后,那里面好像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看着她。

见秦楼安往他身后看着,谢容斜目看向月玦皱了皱眉,显然是在问他现下该怎么办。

适才见暻姳公主来,杨昭便回了后堂中,现下公主如此看,莫不是适才看见他从他们桌上离去?

月玦轻轻摇摇头,示意谢容莫要轻动声色。

虽然公主肯包容杨暄,可那只是因为杨暄对西风对秦帝不曾有威胁。

可杨昭却是不同,他是他东景的大将。数月前函谷一战,杨昭将西风诸名将领斩于马下,可谓是西风之大患。纵是她心胸宽广可纳百川,亦不会不顾西风大局。

她知道司马赋及替他将杨昭尸身带出埋葬,让他入土为安之后却不曾责怪,这便已是对他,对杨昭,对司马赋及最大之宽容。

秦楼安盯着斋堂后堂门口看了片刻,未几转过头来,说道:“你们既然也是来查探金吾卫身中迷药之事,那现下可有什么眉目?”

“目前并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金吾卫是因用了斋堂的饭菜才中迷药。”月玦微微舒了一口气,手指指着谢容身后,“那里便是斋堂后堂,寺中僧人与金吾卫皆从那里端饭菜。”

秦楼安明白月玦话中意思,她点点头说道:“你们三个老老实实坐在这里,线索自然不会自己找了翅膀飞到你们面前。既然那是后堂,我便过去看看是否留有蛛丝马迹。你们三个就继续坐在这里叙旧罢,如果需要茶水,我可以亲手给你们沏泡。”

秦楼安说完便站起身朝后堂走去,留下三人坐于原处互看一眼。

公主竟然去了后堂?

谢容回头看着秦楼安婷婷的身姿逐渐走远,他又转过头来看向月玦与司马赋及,说道:“这公主,是不是生气了?”

“这...难道还不够明显吗?”月玦轻轻说了一句,眸光落在桌上藕色斗篷上。

“为何生气?”

听司马赋及冷冷一语,谢容皱起眉头看向他:“你这问题重要吗?重要的问题是公主现在已经生气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们两个...不准备跟去看看吗?”

“好像是要跟去看看。”月玦站起身,朝后堂迈着步子说道:“杨昭将军在后堂,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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