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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二三章 千古一奇方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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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楼安搬离皇宫已有数年之久,且幼年住于昭阳殿时,有何药物所需亦是太医亲自送到殿中,或是差宫人去取,她甚少涉足太医院。如今宫中布局与幼时虽相差无几,但也略有改动,若不寻人引路,找不到太医院倒不至于,只是要多走许多弯路。

现下皇宫中,虽处可见的便是金吾卫,或立于宫门殿前驻守,或于宫道之上巡逻。面上冰霜肃色,手中紧握寒枪,不敢有丝毫的松懈。

陪同母后用早膳时,绿绾将父皇下旨搜宫之事告之她,且说今日父皇未曾上早朝,自昨夜回朝龙殿后,便一直未曾去过他处。

她本想着借昨夜昭阳殿捉凶一事向父皇进谏,只言她之所以能将小喻子等人揪出,是因月玦在昭阳殿怪事初发之时便提醒她凶手是谁,她不过是顺藤摸瓜,月玦才算功劳最大者。

有此一大功,她再将月玦假死之事说出,想来功过相抵,父皇亦不会降罪于他。

毕竟月玦死了,对父皇有害而无利,活着,反而有些用处。至少以目前的形式来看,是这样的。

其实她昨晚于昭阳殿中揭发小喻子等人时,便有向父皇表示过这件事功在月玦,可惜当时父皇并未将她这些明里暗里的表示听进耳中。

现下小喻子离奇失踪,其他二人蹊跷死亡,这件事已触及父皇心头最不可触碰的逆鳞,她再想用这件事帮月玦“起死回生”,已是不可能了。

“公主——”

一声整齐有力的声音兀然响起,秦楼安回神,正见一列手执缨枪的金吾卫向她略礼后从她身旁经过。

“站住。”

秦楼安驻足,将已错开她数步之远的金吾卫叫住。

行于最前面的一人转身,迈着稳健的步子向她行来,铁靴踏在青石砖上,踏出一阵笃笃沉声。

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

那人开腔,声音是与他魁梧身形甚是般配的洪钟之音。

秦楼安看着执枪拱手于她身前的人,只觉他与其他金吾卫有些不同,低敛的眸子中隐藏着的刚毅与决绝,周身凛散出的肃杀之气,绝对不是久处深宫中的侍卫能有的。

皇宫中的侍卫,每日里不过是于宫中各处转上一转,于哪处宫门站上一站。更有甚者,与哪宫的小宫女谈一场风花雪月,帮了哪位娘娘贵人捉了猫儿捕了蝉讨了几两银。

对他们来说,昨晚这种事已是天下的惊骇事,好像完全不该归他们管一般。如此滋养人的金窝中,怎能磨砺出眼前这一柄气势凛然的枪?

听前些日子父皇将司马赋及手下的定危军收编改入金吾卫,此人应该是军旅出身之人,只有从血流成河的沙场上浴血归来的人,才能有这一分与司马赋及相似的肃杀寒气。

“可知太医院在何处?”

“知道。”回答的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
秦楼安颇为赞赏的点点头,“带本宫前去。”

闻言,那人挺直的脖颈微微收颔,面上肃然的神色有一丝动容。秦楼安看的出来,那是一抹为难之色。

至于为难的原因她也能猜到,无非是上头给他的命令是于宫中巡逻,并没有要给哪个公主带路这一点。对于一名把军令如山四字刻到脊骨上的军人来说,适才她这一要求无非是让他违令行事。他想拒绝,但又碍于她公主的身份,所以才觉得为难,不知如何开口。

“你们将军除了教会你军令如山,未曾教过你变通行事吗?”

许是没想到她会提及将军二字,眼前人低敛的目抬起看了她一眼,目光中带了一丝惊愕,不过转眼便消匿的无影无踪,快到让秦楼安怀疑那是她看错了。

“将军说过万事皆变,不通则亡。”眼前人浓眉微微蹙着,又补充了一句:“但将军也说过,万变不可变其宗,有些事是不可变通的。”

闻言,秦楼安轻挑的眉梢跳了跳,她适才只是觉得此人十之七八是司马赋及带出来的兵,现下听他如此说,那便是十之十二的是了。

“那你的意思是说,给本宫带路之事就是不可变通的喽?”

“卑职有命在身,不可擅离职守。”

秦楼安点点头,她赞同他的话,也非常欣赏他的态度,亦不想为难他。其实纵是她为难他也没什么用,皆说兵似将,将如帅,司马赋及带出来的人,定是也如他本人一般,倔驴脾性。

“既是如此,本宫不要你带路。但是本宫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人为本宫带路,你总不能拦着罢?”

秦楼安手指指向一侧,那人侧眸看去,是立在不远处等候的其他金吾卫。秦楼安见他蹙起的浓眉攒的更高,似是在心中苦苦纠结一般,她默不作声,看着眼前人思忖衡量。

“公主请便。”

良久,眼前人终于做出了决定,他起身让出一步,似是给秦楼安留出道儿来上前挑选带路之人。

对于他的回答,在秦楼安意料之中,然却也生出一丝失望。至于为何失望,大概是因眼前人最终的妥协,尽管他是向她妥协。

但这一次小小的妥协,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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