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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零章 需答三六问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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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自腾阳楼见过谢容回来后已有三日,这三日里秦楼安一直窝在昭阳殿中,甚少出门,连绿绾都惊疑她怎的变了性子。

其实说到底,并非是她愿意待在昭阳殿中,而是如今这宫中也无甚可以走动的地方。

一开始她是想帮父皇查探小喻子等人的下落,可父皇却将这件案子交给了新封为国师的雪子耽,不允许其他人插手过问。

现在佑德公公又挑选了四个小太监送来昭阳殿,昨日里她又亲自查看了这四人的卷宗底细,确定身世清白无有问题后才允了他们在宫中当职。

这三日里秦楼安深居昭阳殿,除了陪母后说话解闷,便是让绿绾给她四处搜集医术典籍,她在研究月玦写的配制假死药的药方。

然一番研究下来,却依旧毫无头绪。

她想过去掩瑜阁中直接过问月玦,可一想到那晚之事,想到月玦云淡风轻之下是难测的深水幽潭,她心底就止不住的发寒,还是她自己琢磨罢,何必去招惹那只老狐狸呢?

这几日她也不必想方设法让父皇知道月玦假死之事,因为两天前她看到佑德公公率人带着好些东西去了掩瑜阁。打探之下才知父皇已不知从谁处知晓月玦没死之事。

更为蹊跷的是,父皇知道月玦假死欺君之后非但没有怪罪他,还派佑德将好些补品以及衣物等送去掩瑜阁,浑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
秦楼安放了手中医书,轻叹一声摇摇首,真是祸害遗千年呐——

“公主,这已经是您今天第十次叹气了,您到底怎么了?”

秦楼安抬眸,见绿绾满脸担忧的看着她,像是她出了什么大事一般。

其实她现在这副样子,在绿绾心中已经是出了天大的事儿了。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几天自己甚是奇怪,她可从未如此纠结郁闷过。

“绿绾,你知道什么叫做无力之感吗?”

“无力之感?”绿绾皱眉搔了搔首,须臾眼睛一亮说道:“奴婢知道!奴婢以前染了风寒生了烧热时,就觉得浑身没劲儿,啥都不想干。公主,您莫不是生病了?”

看绿绾伸手要摸她的额,秦楼安抬手拦下,说道:“本宫没有生病,本宫说的无力之感不是肢体上的无力,而是心中无力。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溺落河中,不会凫水拼命挣扎,可依旧止不住的下沉。”

“啊?”

亲楼安说完,绿绾愈加不解,未几满脸疑问道:“那公主为何会有这种无力之感?您虽然不会凫水,但奴婢们也不会让您掉落水中啊!而且就算您不幸落水,奴婢们也会立即救您上来,您不必担心这种问题。”

“救我上来?”秦楼安低喃一句,“为什么救我上来,能救得上来吗?”

“因为您是公主啊!您要是落水了,奴婢当然得救您了,而且说什么也得救您上来啊!”

绿绾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家公主在说些什么,虽然她觉得公主话中必有深意,可她却参透不得,只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回答公主。

“对啊,我是公主。”

秦楼安兀然拍案站起,面上愁云一扫而光,浅施粉黛的面,如雨过天晴含露而绽的牡丹,娇艳欲滴。

如今这是在她西风的地界,她是西风的暻姳公主,月玦纵是本事再大,也不过是东景战败送来的一个质子,她有什么好怕他的?

而且虽然不知道月玦来西风的目的,但数月以来,她也不曾察觉到月玦对她有敌意,她又有什么好忌惮的?

秦楼安自嘲的笑了笑,想她什么时候这么胆小窝囊过了,真是荒谬。

一旁绿绾看着自家公主一会愁眉苦脸一会喜笑颜开,现在一双晶亮的凤眸中又熠熠闪烁着光泽,檀唇还微微勾着一抹颇具意味的笑。

按照她对公主以往的认知,每当公主露出这副神情,必定有人要遭殃……

“绿绾,去给本宫准备笔墨纸砚来。”

“…是。”

笔墨纸砚,公主要这个作甚,一般不应该是刀枪棍棒吗?

绿绾虽不解,但还是将公主吩咐的东西置备好了,秦楼安将案上众多医书摞至一旁,素白的雪宣铺了半个桌案。绿绾在一旁替她研磨,秦楼安玉手执羊毫小笔,思索着该从何处着手。

那厢掩瑜阁中,月玦正于书斋中执笔作画,伯玉推门而入,手中端着一碗药。

“玦太子,该吃药了。”

闻言,月玦将笔落掷白瓷青釉笔搁上,接过伯玉递过来的药碗。

那日他写的方子虽是毫无章法,但却是隐藏了一分私心在。他颈上的伤虽不重,但若不尽快痊愈,他必得天天以易容之术遮掩。

数日前公主几经查看,之所以未曾识破他,除了他易容之术精妙外,便是他费了甚多心血,将易容之处扩大,上至脸面,下至胸腔。她纵是胆子再大,也不置于将他上衫褪尽。

“嗯?”

月玦用完药将药碗递于伯玉,却良久不见有人接过,抬眸,却见眼前人愣怔原地呆呆凝望着他。

“人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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