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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三四章 择师需选贤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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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纸如雪,墨迹似漆,除了囿于章法甚为呆讷的字迹,纸上陈列的数味药材,正是那日他写于公主配制假死之药的药方。

见月玦低敛着眉眼凝着手中白纸,雪子耽淡淡启口,声色空悠:“你倒是敢承认。”

闻言,月玦噙在唇角的笑意愈加明朗,身后绵延十数丈香粉梅墙,不抵唇畔一抹绝色。

“有何不敢?只是不知,玦这方子可是有什么问题?”

一开始月玦与雪子耽争辩医理,二人皆是引经据典,秦楼安站于一侧听得仔细。纵是她对医术不甚精通,也能领悟十之六七。如今二人言语甚为简略,她听得反而如至身云雾之中。

药方?

秦楼安心下生疑,须臾上前欲将月玦手中的药方拿过一观。

却不想月玦未抬于身前的手兀然藏于背后,云锦广袖扬动间,如雪似莲的清雅气扑了她满面。

“你这是作甚?”

秦楼安熠熠星目瞪着月玦,语气中带着恼怒,又带着浓郁威胁之意。

先前月玦完璧归赵,将她所写三十六问原封不动的送回来,此事她还未完全消气,现在他竟还敢逆着她的心意来。

“此话应是玦问公主才是。”

秦楼安知晓月玦听得懂她话中威胁,现下还敢将药方藏于身后不予她看,当真是前些日子太纵容他了不成?

若是如此,纵是她拉拢他为西风所用,月玦此人,她又如何降伏的住?

“本宫不想于你废话,将药方交出来,不然——”秦楼安挑眉睨了他一眼,须臾指向月玦身后,阴恻恻道:“本宫要你如他一般!”

月玦微微转身看向身后,却见伯玉正朝这边行来,于他人眼中,伯玉乃是宫中太监。依她之意,可是要让他断子绝孙?

至于伯玉,适才他让他去做了一件小事。

因月玦转身,捏于身后手中的一纸药方暴露于她眼前。秦楼安心下窃喜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去夺那张微动于风中的纸。

她自认自己反应已经够快了,然月玦却比她更快!

“你!”

秦楼安娟眉攒若小云峰,檀口皓齿紧咬似将月玦嚼碎于口中。

“公主。”月玦转过身来看着秦楼安闷着一张脸,忍不住吟吟低笑:“公主息怒,并非玦不予公主看,只是此方非玦之物,未经国师大人允许,怎能擅自递于公主观看?”

闻言,秦楼安扫向雪子耽。

未几,雪子耽上前将月玦手中药方拿过,送于她身前。

“公主早就看过了,无甚好隐瞒。”

见雪子耽将药方递给她,秦楼安接过,颇是得意的睨了眼月玦。

“这不是——”

这不是月玦写的配制假死之药的药方吗?

秦楼安险些脱口而出,然思及那日她遇到雪子耽时,与他说此方是她写的,复又话止檀口。

不过适才听雪子耽与月玦一番无头无尾的对话,想来雪子耽多半已知道此方并非是她开的,而是月玦所写。

“此药方怎么会在国师大人手中?这字迹,是谁的手笔?”

“张景泰。”

张景泰,雪子耽寥寥三字。

秦楼安知道雪子耽向来不说谎,何况这等事,他亦没有骗她的必要。

星沉眼底,眸卷黑云,秦楼安拈纸的玉指隐隐用力,将药方微微挤了数道褶皱。没想到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张景泰,私下里还有这分耍滑的心思。

他的手笔,如今却在雪子耽手中,其中必然经父皇之手。

若非月玦此方难以令人参透玄机,小故子与朱砂,她与月玦,甚至母后,都难脱干系。

“公主适才的话还未说完。”雪子耽淡淡提醒:“公主想说的是,此方乃月玦太子所配,此点臣早已知晓。只是臣不知,此毫无章法之药方,有何用?”

雪子耽透彻如镜的紫眸映着她的面容,虽然此人总予人淡淡温暖之感,但如今被他如此盯看,秦楼安亦觉一股寒意自心底寸寸蔓延。

“国师大人医术造诣颇高,尚看不出这药方有何用。现下你问这个不通岐黄不学无术的公主,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

不通岐黄她承认,不学无术?

秦楼安侧目看向一脸轻松之色的月玦,恶狠狠剜着他。

虽说月玦有帮她解围之意,然何须用不学无术这四字来贬低她,她有这么一无是处?

“月玦太子如此折辱公主,可是僭越了。”

雪子耽开口,话题竟偏向别处。他与她师出同门,月玦说她不学无术,那他又是甚?

“公主确实不通岐黄,但这无甚关系。臣可将毕生所学,尽数教授于公主。”

“国师大人又多此一举了。”

月玦浅笑,看向雪子耽说道:“无需国师大人费心费力,玦自会教授公主医术。”

“月玦太子纵是为皇上所器重,赐居掩瑜阁,然到底也是东景送来的质子。你若教授公主医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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