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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七二章 与君约夜间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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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稍远的杨昭,秦楼安与司马赋及都能听到。谢容好像也没有刻意要避开他们二人,尤其是她。

秦楼安闻言瞥目扫了谢容一眼,她庆幸东景太子是月玦而不是他。还呼呼手?秦楼安抬眼看了月玦,脑中幻想着他给她呼手,那该是多么诡异。

见月玦一只手端着滚烫盘子不动声色,稳稳当当似是感觉不到热一般,她不知他是装的,还是当真不觉得烫。

秦楼安凝看他一眼确定他没什么异样,也不耽搁功夫,走出后堂,自桌上拿起披风后便出了斋堂,月玦三人跟在后面。

算算时辰,此时已是申时初至,虽然天还阴着,但四人回到西院之时冰冷的雨已要停了。

“你们放心,本宫不会苛待你们三位的。”西院中,秦楼安走在最前,说道:“本宫之所以要这三种不同颜色的馒头,只是想证实一下我适才的猜测。”

秦楼安经过自己禅房时并未入内,而是直接带着三人去了月玦房间。还未进门,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和尚,手中拿着一把看上去用了很多年的扫帚,光秃秃的。

那小和尚见着他们几人,向他们施了一佛礼,道了句是来扫洒的。

“今日大雄宝殿,也归你洒扫吗?”秦楼安俯视着眼前的小和尚,问道。

“不是,我只洒扫施主西院的这四间房。”小和尚的声音有些稚嫩,听上去比元婴还要小上一些,他又说道:“今日打扫大雄宝殿的,是空法、空正等几位师兄。”

秦楼安点点头,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在这个说早不早、说晚又不晚的时辰前来洒扫,只问:“那你叫什么?”

“空了。”

小和尚报了法号后,秦楼安便放他离开了。
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玦太子多留点心罢。”

秦楼安说了一句,朝房里走去,又生怕月玦觉得她过于草木皆兵还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,又嘱咐一句。

“适才你们也看到了,这小和尚从月玦房里出来后便出了西院,并未再去其他房中打扫。试想一下你若是洒扫的和尚,会不按顺序从左往右或是从右向左打扫吗?而他却从按什么顺序都不该排在最后的月玦房里出来。显然,他是故意只挑了你的房间进。”

月玦迎上她看过去的目光,浅笑点点头:“多谢公主提醒。”

秦楼安摆摆手,接过他手中盛着馒头的盘,现下馒头已没那么烫人了。

“适才初闻寺中有这黄面白面与荞面的馒头时,我便怀疑寺中僧人与金吾卫吃的并非一种。虽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,但我觉得要想给金吾卫下迷药,也只有这一种方法可行。至于米饭和菜,同锅而出着实不好区别。”

见秦楼安拿起一个黄面馒头闻了闻,月玦将剩下的查看一遍。

“这些馒头并没有问题,虽然这不能说明昨晚的馒头不曾掺过迷药。可下毒或是下迷药这等事,不一定要下在饭菜或是馒头中,提前涂染在碗筷上,亦有可能。”

听闻月玦所言,秦楼安咬了口手中热乎乎软松松的馒头,不甘心道:“那你的意思是说,我的猜测是错的?”

“没有,真相未查清之前,一切皆有可能。公主能想到馒头这点,也...是心细如尘。”

见月玦思索片刻后才想出心细如尘这么个词来夸赞她,秦楼安睨了他一眼,指着月玦手里的馒头说道:“那既然没毒,你们三人一人一个拿去吃罢。说实话,那斋堂后堂的和尚虽然奇怪,但蒸的馒头倒确实好吃。”

月玦见秦楼安干吃馒头吃的香甜,浅浅笑了笑。

没想到杨昭还会这手?

有必要学一学。

月玦转身将还盛着三个馒头的盘往司马赋及与谢容面前递了递,示意二人挑选。二人相视一眼迟疑片刻后,司马赋及随手挑了个白的,谢容拿了荞面的,给月玦留下一个黄面馒头。

看了眼手中淡灰色的荞面馒头,谢容没什么胃口,他想吃他谢府的炉焙鸡与莲房鱼包了。

往门外看了看,此时雨已停了,谢容眼珠微转自告奋勇道:“你们三个就先在尚安寺中查探迷药之事,我先回洛城替那女子报案。”

谢容说着,将馒头一把塞回月玦手中,却被秦楼安叫着。

虽然她不知道先前还推三阻四的谢容这下为何又如此勤快,但案子到底还是要报的。他轻功不错,上下山也快些,让他去也不妨,只是她还有几句话要交代。

“谢容公子,你此番下山报案,无需去大理寺中。现下凭着你的身份,直进朝龙殿面见我父皇并非难事,你不妨向他讨一道圣旨,将此案交于京机厂处理。”

“京机厂?”谢容想了想,说道:“现下这京机厂厂主不就在这里吗?”

“是啊。”秦楼安看了眼司马赋及,对谢容说道:“此案若交于大理寺或是由他人查办,我不放心。然现下司马将军虽甚为京机厂厂主,却也不能随意察查寺院,何况尚安寺还是西风第二国寺。这便需要我父皇的圣旨将此案交给大将军,如此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彻查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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