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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七零章 明月天一方 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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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。

自行洗漱穿戴好后,秦楼安出了房,果然如她想的般,已经日上三竿。

只是她没想到,竟然有人比她醒的还晚。

虽然一夜安眠,然刚起身脑中还残留着些许睡意,她知道月玦有清晨烹茶的习惯,现在去虽然有些晚,但讨得半盏残茶润润喉醒醒脑便足矣。

可谁承想,她到流光院时,院中一片寂静,唯有几只不知躲藏在何处的鸟雀偶尔啼鸣,也不见半个人影,这让她觉得有些奇怪。

不过他这两日甚是疲累,多睡一会亦无妨,如此他醒来之时,她也能同他一起烹茶小饮。

秦楼安未曾离去,将仅小于她凤栖院的流光院环顾打量。院中凿有一弧清池,这弧清池并未如同寻常池塘一般生养荷花,而是养着一片芦苇。

夏日之时,苇絮如棉如雪,吸引无数萤火虫在芦丛中翻飞起舞,远远看去,如雪中流光浮动,棉里星光闪烁,流光院因此得名。

只可惜现在池中清水干涸,芦苇枯败,并无什么看头。

眼瞅着太阳高高升起,房中却依旧听不到半丝声响,连伯玉都看不见人影,秦楼安开始不安。

盯着禁闭的房门看了片刻,秦楼安最终决定过去叫门。可接连敲了几下,始终不见有人开门,她一时不顾其他,猛得将门推开。

有一股稀薄的酒气转瞬即逝,秦楼安顿时愈加不安,酒虽然寻常可见,可却与月玦完全不沾边。

看到小几上的酒杯与所剩无几的瓜子花生时,秦楼安眉头紧皱稍作停留,未几直奔床榻,一把掀了床幔后,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。

床上的人睡的十分安稳,只是在她掀开床幔的刹那间,她同样闻到了一丝酒气,显然他今日起得如此晚,是因为喝了酒。

秦楼安将床幔绾起来,坐在床边,看着他如云的墨发半散在枕上,双颊上有两抹淡淡的红晕,喘息声比起往常显得浓重深厚。

昨晚他是和谁在一起喝的酒,她不用深想便能猜到,至于为何喝酒,她却一时难以猜测。毕竟她也没想到,司马赋及这次会走的如此急切。

不过现在让她最好奇的是,月玦以前所说酒后乱性之事,到底是真的,还是假的?

秦楼安一直坐在床边看着他,不知道他这一醉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。真是的,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喝?还要半夜偷偷摸摸喝?

这司马赋及也真是,怎么能做出如此像谢容才能做出的事呢?

差不多到午膳时分,花影悄然而至,带来了雪衣传来的消息。

一想到是谢家的事,她心里陡然紧张起来,又甚是期待得想知道真相。将床幔重新放下后,秦楼安示意花影回凤栖院说话。

看着花影递给她的小册子,她迟迟未翻开。

如果现在的谢家当真是谢白鹤的后人...

她要怎么做?

谢容救了当众辱骂他们秦氏一族的小喻子,雪衣布庄一事中谢荀也甚是奇怪。若他们真的是,说他们无半点忤逆谋反之意,谁也不信。

手中花纹精致甚是轻薄的册子如烫手的山芋,让人忍不住想扔掉。迟疑再三,秦楼安最终还是决定打开一看,真相到底如何,她想她迟早会知道。

“雪衣莫不是在耍我?”

刚打开的册子啪得一声阖上,又啪得一声拍在桌上,纵是一向冷静淡定的花影也吓了一跳。雪衣办事向来得力,这次怎会惹得公主生气?

已愤然站起来的秦楼安瞥了眼桌子上的册子,那里面只有四个大字——查无头绪。

不对,秦楼安突然怔住,思绪却千回百转绕了千匝。盯着那册子看了片刻后,她重新拿起。

“查无头绪,查无头绪...”

秦楼安反复品琢着这四个字。

虽然说她是紫菱宫的宫主没错,可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洛城中当她的公主,宫中绝大部分事务都是雪衣在负责,他不仅衷心,更是能力非凡。

要他所查的事或人,几乎没有查不到的,就算有那么几个凤毛麟角,可他给她的回信中也是肯定的查无此人,查无此事,或者是直接说查不到。

从来没有像这次,查无头绪。

这既不是一个肯定的回答,也不是一个否定的结果。也就是说,目前雪衣既不能确定谢家是谢白鹤的后人,还是并不是谢白鹤的后人。

可这就是一个问题了。

按照现在的说法,如今的谢家是从扬州迁来洛城的巨商大贾,万贯家产定也不是仅仅谢荀一代人可以积累下来的,或许是在扬州,也或许是其他地方,在他们背后,必定有世代从商的家族支撑。

既是有家族,怎会没有族谱?

虽然商贾之家的地位普遍不如士族,甚至不如农耕之人,可谢荀谢容所在谢家并非一般商贵,又怎会不撰族谱、不排辈分、不论嫡庶?

而一旦谢家有族谱,就算谢家再有钱,族谱无论什么原因保存的再隐秘,雪衣也一定能查到。

可现在他并不是没有查到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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