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一一章 剑芒初露 (第2/3页)
始,众臣及一众妃嫔皆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,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甚是嘈杂。
在秦瑾烟说及月玦之后,秦楼安便察觉到两道凌厉阴沉的目光兀然瞥向这边,她转目迎上去。
对上秦楼安通晓了然的眼神,秦昊心里怵然一紧。他已隐隐感觉到,她对于他所做的一切已经什么都知道了。
秦昊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躲闪,可一想到他乃一国之君,她是他的公主他的女儿,就算她对月玦有意,可为了国之大体,也不得不作出些牺牲。
一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?
秦昊目带警告地瞪了秦楼安一眼后,转过头叫了一旁的佑德,“酉时已过,代衡怎还不来?要朕与众臣一起等他,这成何体统!还不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、是,老奴这就去。”
佑德说完便抱着拂尘一路小跑出去。
对于她父皇适才说的话,秦楼安能听得清。
下晌时她便从雪子耽那里知道,此次岁宴代衡亦会来,只是现在还不来,莫不是担心这是场鸿门宴,吓得不敢来了?
秦楼安将低沉的心思收起来,她看向一旁还等着她说话的秦婧雪,拿过她手中的酒壶继续斟酒。
“妹妹无需担心我,我只是近来贪杯没忍住先尝了尝,果然是好酒呢。至于玦太子——”
她顿了顿,转向另一旁的秦瑾烟,目光却盯在前方那金黄的龙袍身上,声音比之适才拔高了些许,“玦太子他好得很。”
果然,她话音方落,便见她父皇挺拔的脊背明显一僵,微微偏了偏头应是想看向她,定是又因深信不疑月玦已经被他杀了当作信物,不将她说的话当真,沉哼一声又偏过头去。
秦瑾烟亦察觉到适才她好像并不是在和她说话,忍不住朝她看去的方向看了一眼,只见佑德急匆匆得跑回来,附在她父皇耳边说了几句什么。
“放肆!皇宫岁宴焉可带江湖之人,简直...”
“瑁王爷到——”
秦昊话未说完,殿门口的宫人突然高声传报,瞬间华清宫中鸦雀无声,不多时,以代衡为首一行三人阔步走进来。
秦楼安张目看去,温泉池雾缭绕中,代衡竟然身着鎏金镶玉的玄甲,右边代朝祁亦是一身明晃晃的银甲,腰间还配带着兵器。
至于代衡左边那个玄色布衣、腰系革带身形奇高的男子,应该就是她父皇口中的江湖之人。
那男子相貌虽然平凡无奇,然一双鹰眼犀利中又予人一股阴狠之感,最重要的,他手中竟然还握着一柄三尺见长的剑。
“臣,见过皇上。”
代衡拱手略行一礼,身后二人亦随之一礼,几人神情举止间丝毫无有敬意可言,根本不将误了宴会时辰之事放在心上。
秦昊看清他一身玄甲,又打量了眼他左边手持长剑之人,虽然此时那把剑并未出鞘,可通体漆黑的剑身却给人阴冷锋利之感。
适才佑德前来禀报他,代衡之所以姗姗来迟,便是因为入宫时金吾卫不允此江湖之人进宫,可僵持片刻后,代衡竟然依旧将他带来,甚至还手持兵器,这是今晚就要反了吗?
晾了代衡片刻后,秦昊指了指那手持长剑的男子沉声问道:“瑁王,此人是谁?为何将此人带至朕的华清宫?你父子二人又为何披甲带兵入宫?”
代衡闻言看了看左边人,说道:
“回皇上,臣与朝祁披甲带兵进宫实乃是迫不得已之事啊!只因臣最近在府中听说,朝堂上包括蒙括老将军在内的几位大臣,皆被人砍了脑袋!又听说凶手至今都还没有抓到,臣惶恐,实不敢轻易出府门,更不敢随意入宫。为了身家性命,这才不得不披上玄甲带上兵器。”
代衡说完,静下来的众臣顿时又熙攘起来。
蒙括等人死于非命之事他们都已知晓,虽然这几天没有再听到谁又被砍了脑袋的消息,可却是人人惊慌难安,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。
“至于这位,”代衡看向左边男子,又看向上首秦昊说道:“这位乃是臣有幸结识的一位江湖侠士,名叫燕三剑。只因杀害几位大臣的凶手残忍至极且武功极高,臣带他一同进宫,一则保护皇上及众臣的安全,二来,纵是那刺客不敢当众行凶,待一会开宴大家喝酒时,叫燕侠士给大家舞一段助助兴亦可,燕侠士的剑,可是精妙绝伦啊!”
闻言,依附于代衡之人开始附和交好,不依附他的人听说此人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,对这个贸然进宫的江湖侠士也就无甚异议,甚至特别乐意。
秦昊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笑了两声。
“瑁王实在是多虑了,纵是那凶手再胆大包天,也不敢在朕的华清宫闹事,当朕的金吾卫都是摆设?至于此人,还是送出宫去吧,宫里的歌舞已经够看了,实不需多此一举舞什么剑!”
“皇上难道忘了,上次祭天大典的宫宴上,可就有人冒充琴师,在华清宫众目睽睽之下打伤玦太子,最后竟然连司马大将军都没将那刺客捉回来。如今司马大将军可不在这里,为了谨慎起见,皇上还是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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