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章 李元海南下金口河 (第1/2页)
二人去见赵书记,李元海详细汇报了到乐山的思路和预案,李元海接着说,要解决黄珊龙“生活有保障,一日三餐吃不愁”的问题,要从良好的生存欲望做起,要培养她的生存欲望,就要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,有个爱干净的婆娘管教,是最好的路子,虽然我们既不能天天督促他按时吃饭,勤洗手洗脚,也不能跟着他叫他大小便入厕,但我们可以撮合一个女人,把黄珊龙最想要的女人撮合在一起,这个女人就是高泉村的幸艳梅,这幸艳梅最爱清洁,最爱干净,她也比较喜欢黄珊龙,目前有两个问题要解决,一是她与乔春阳办了结婚手续,二是看幸艳梅乐不乐意落户黄家山。虽然这十几年婚姻名存实亡,但也不能乱结婚。我们到乐山金口河,就是想找到乔春阳十几年这个断线的风筝,然后才能开展下一步的工作。
各自发表许多意见后,赵书记说:“你思路很好,这一次的方案比较靠谱,虽然牵扯有些远,但是,远交近攻,也是扶贫攻坚的策略。丁山乡有顺口溜,‘婆娘家,男人窝,没有婆娘的家是狗窝’,也许,这是最好的突破口。这个方案,我给党委几个委员通通气后,就算是党委会的一致意见。去吧,我看了地图,金口离乐山有点远,肯定偏僻,海拔高,山高路就难,还有,十几年不回高泉村,肯定有些诡秘,出门在外,你两个要互相保护。我想,你李元海先出场,你就说高泉村异地搬迁了,要乔春阳回幸艳梅家,才能免费分到四人户型的安置房,如果不去,你乔春阳就享受不到分房的份额。如果乔春阳不愿意回来,或者乔春阳死了,或者乔春阳在那边有家口了,你们就要拿回来证据,或者相关材料。”
二人立即驾车前往涪阳,然后乘高铁,一个多小时,就到了乐山。
找了旅店,住下来,李元海打开手机上的高德地图一查,金口河乡,不远,几公里的路程,而且有公交车直达。同时弄清楚了“金口”和“金口河乡”不是一个地方。
当晚无话。
派出所民警年龄不大,复员士官,姓余,在部队当了十八年的炊事兵,是给战斗机飞行员做营养餐那种炊事兵。
余警官工资高,李元海洗漱了准备睡觉,他拉着李元海出去吃乐山棒棒鸡,喝啤酒。他说,陪你跑路,可以。如果遇着乡村黑恶势力,我保护你,但要整这类材料,真的,我不知道怎么弄,你要多操心。
李元海说:“到了明天再说。”
李元海问他带有枪械没有,他说:“没有,这是一般业务,又不是重特大案件,只带了手铐、警棍。”
打的到了有车前往金口河乡的公交站,几经询问,来到乡办公室,李元海做了自我介绍,说明来意。
李元海说:“同志,我们是国家级贫困县平县丁山乡工作人员。你们乡有个人叫‘乔春阳’,十几年前与我们乡高泉村幸艳梅登记结婚,现在高泉村整体搬迁,我们要找到乔春阳,若他愿意回去,维持合法婚姻,那么他妻子幸艳梅就可以分到四人户型安置房,若他不愿回去,他妻子只能分到三人户型安置房。我们来到这里,请你们给予协助。”
办公室坐着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,她笑了:“你们找不着他了,他死了,我亲眼看见他死的,死的太突然。”
李元海大惊。
她说:“我是金口河乡人,那一年我刚从外地调回金口河任乡长,我们争取了些资金修建乡办公楼,建筑老板用竹竿搭建手脚架施工,那天下午,乔春阳回家走过施工架下,恰巧架上有人走动,施工架有些摇晃,架上的堆放砖块灰浆槽灰浆桶的木板滑落了,砸到乔春阳脑袋,脑袋砸烂了,死了,脑袋烂了吓人得很,我跑去看了一眼,把我吓得头昏眼花,腿杆发抖,好久都镇静不下来,过后天天都做噩梦,很长时间都不敢单独在这院子的寝室里睡觉。”
他把李元海二人带出来,指证了出事地点,笑着说:“是他命不好,他家就在这旁边,父母死的早,死了四十几年了,他独人一个,人有点傻,不爱说话,别人叫他做啥,他就做啥,甚至碗里饭吃完了,没有人叫他舀饭继续吃,他就不吃了。”
李元海大喜,印证了秦书记和幸艳梅的说法。
那人说:“我的命也不好,为这事受了县里通报批评。我在这里当了几年乡长,又当了书记,又到外地任了几年职,现在都到政协去了,这件事我记得。”
李元海说:“领导,书记,你德高望重,请你叫一声乡里的相关领导,请金口河乡给我们出具乔春阳死亡经过的材料,我们才能说服乔春阳的家属和那那边亲属。帮帮忙,行不行?”
那人说:“怎么不行?你我都是基层公务员,你们贫困县工作艰难,易地搬迁安置工作很难搞!这些事情我们感同身受!我给你通知,人不亲行道亲,人不熟工作熟。”她又笑笑:“我今天故地重游,回金口河参加一个老同事再婚婚礼。我不忙,喊几个人,还喊得动。”
人来了,年龄和余警官差不多,个子小,人很胖。
女领导作了介绍:“小卢,我说,你打字,给他们写当时的事情经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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