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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最后的献祭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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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吞噬力涌向紫衫女子,她的血肉很快干煸下去,如枯萎的残枝破叶。

田德平目呲欲裂,扑向紫衫女子,却无法扭转她被吸干的命运。

田德平转头瞧向舞马。

“你做了什么?”

舞马不说话,冷冷看着田德平。

“你找死!”

田德平似乎是用牙齿咬出这三个字的。

说完,他扑向舞马。

“那燕死了,都死罢!”田德平的面孔狰狞扭曲,“我不想活了,你也要死,你要死的比我们都惨。”

田德平挥手虚抓,手中忽地抓出一把黑缨长枪。

“黑缨枪啊黑缨枪,”

田德平沙哑的声音好似在吟唱诅咒,

“我要用你刺穿我的仇人,你要吸干他的鲜血,汲取他的魂魄,让他困在黑缨牢笼之中,永受黑炎火炙烤之罚,永世不得翻身!”

黑缨枪似乎真的听懂田德平的话,枪头黑缨似活了般抖动着,散发着幽暗晦涩又饥渴的气息。

如果没有意外,舞马觉得它真的会吃了自己。

“她不会死,”舞马几乎吼了出来,“她能活!”

田德平用黑缨枪指着舞马,
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。”

舞马摇头。

“所以,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,”田德平把黑缨枪往前一戳,“你早就解开了束缚,就等着献祭时来害我。”

“给我一息的时间!”舞马说道。

他说着,将灰蛇沉入《大唐妖怪图鉴》之内,来到画卷面前,只见熊怪旁边的空格中又多了一副灰白图案——

一盏青铜灯台,一根浸油灯芯,灯火将灭,缕烟渺渺,唯余星点。

灯台之后隐隐有一尊佛像。

方才在做祭台钻洞试验的时候,这副图案就出现了。

鬼知道这里面的科学原理是什么。

总而言之,绝没有一套现成的化学方程式可以与之对应。

舞马驭着灰蛇,往灯芯上吹气,火星子便忽明忽暗。

随之而起,紫衫女子停止了干煸的趋势,渐渐丰满红润起来。好像有人用气管给她打着气。

少许,她发出了一声闷哼。

声音蛮好听的。

都这个时候了,还关注这个。舞马佩服自己的冷静沉着。

“那燕!那燕!”

田德平扔掉黑缨枪,扑在了紫衫女子身上,“你终于醒了。”

田德平两边脸颊各滑下一道泪水印子,像两条爬虫。

紫衫女子却紧闭双眼,默不作声。

舞马当然也不清楚紫衫女子的状况,但要死中求活,唯有抓住这个机会。不妨先讹田德平一把。

“她没有死,”

舞马说道:“但也没有活。我可以救她——我有条件。”

“你找死?”

“救活她,”舞马道:“你得死。”

田德平楞了一下,旋即大笑,

“你的命我要定了,佛祖也留不住。”

继而挥起黑樱枪冲着舞马一枪扎过去。

舞马说这话,原本是讨价还价用的,没想到田德平完全没有砍价意识。

“那就一起罢。”舞马干脆鱼死网破。

说完,识沉脑海,驭着灰蛇拼命揉搓画卷上的灯芯。

很快,灯芯便要熄灭。

另一个祭台上,紫衫女子浑身哆嗦,旋即血肉枯涸,干瘪下来。

田德平眼看要刺穿舞马,离着毫厘之地,枪头一甩,避了过去。

旋即双膝跪地,朝着舞马磕头。

磕的砰砰直响,地上鲜血淋漓。

舞马心道:这是求我饶他性命了。但天知道我能不能救活那叫做那燕的姑娘。即便救活了,谁来保证田德平不会恩将仇报,过河拆桥?

这便是决定生死的时刻,我绝不能露出半点怯懦,叫他看出破绽。

便屏气凝神,作出一副高人模样,淡淡道:

“我不过是中了仇人陷阱,才会落入尔等手中。此乃奇耻大辱,岂能善罢甘休——那燕活,田德平死。绝无商量的余地。”

“你不要逼人太甚!”

田德平目露凶光,正要反击,密室之内,陡然一震,一尊黑色熊怪手持黑樱枪的虚影闪现祭台之上,四周血煞气浓郁到极点。

田德平浑身一哆嗦,软到在地上。

“来了,终究来了,”他环顾四周,便知是献祭将黑山神引来,不得善了了。

黑山神的眼睛望着田德平,分明是将他当作了祭品。

“善恶必结果,到头终有报。我终是明白了。”

田德平惨笑一声,望着舞马,“我活不了了,原本你也要与我陪葬。”

田德平摇摇晃晃站起身,抱起紫衫女子放至舞马身边,“献祭既启,一定有人成为祭品。我可以作祭品,但你必须救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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