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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还不是空手来的。”
毛蛋现在只想知道这大半年的经历有没有从根本上影响他,还挺想回去看看。
那头虎娃一路颠簸着赶了回去,先把东西拿回家,眼瞧已经是傍晚天要黑了他还准备上陈家去,说要去打声招呼。打招呼就打招呼,还揣了一包东西走。李氏反应慢点就没拦住他,喊着问他拿的啥?他说没啥,说就过去一趟,很快回来。
他过去一趟,把那包东西递给陈家的,让交给荷花,又答了几句话就转身走了。他走了之后,陈家人把东西送到荷花手里,让打开看看。
这一看,好家伙!
又是银首饰又是缎子,好多样呢!
“还知道送东西来,我们荷花也算嫁着了。”
陈荷花拿着看了又看,说:“这还没办喜事……”
“说好的下个月,快了。”
家里又有人嘀咕了句,说卫二郎那婆娘咋突然大方起来?由着卫虎送这些。
陈荷花她娘想了又想,说:“这事你们先别声张,看看李氏的反应再说,看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。”
“卫虎那个人,还会背着他娘偷偷送东西来?”
“以前是不会,现在说不好了。”
……
李氏真不知道虎娃拿了什么出门,回去还问他呢,虎娃没说,摸了银票来塞她娘的嘴,说一路上赶得辛苦,想休息了,就打了水洗漱然后回屋上床。
李氏当下点数去了,回过头来人已经歇下,第二天又想拉着他问,结果他给大叔公家送了东西,又要去前山村说给婶婶送信。李氏没逮住他,先一步遇到陈家人,她顺便就问了,问儿子送了什么过去?
陈家的看她不知情哪敢乱说,只道是布料绢花,打淮安带回来的。
就这样虎娃还挨了一顿说,李氏倒是没说不该往陈家送东西,他问给登科折桂巧儿的呢?亲生弟妹没有?
“余下那些不都是给爹娘弟妹的?好多呢,我还给登科带了条好墨,那个磨开了写出来的字能闻见香味儿。”
“贵吗?”
虎娃说不知道:“人家孝敬叔叔,叔叔分给我的。”
李氏问他在淮安咋样?做些啥?那活有前途没有?
“婶婶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“是姜氏带你?不是你叔?”
“我连这些都还做不好,跟着叔叔只会添乱,叔叔做大事情的。”
“那你赶紧的学会了跟你叔跑腿去,听个女人使唤有什么出息?说出来都嫌丢人。”
回来的路上虎娃心里热腾腾的,他觉得自己变了很多,哪怕还没大出息,看着比原先体面得多。听到这话就好像迎头一瓢冷水,本来就是大冬天的,这会儿已经透心凉了。
李氏想起来问他漕运总督是不是经常有人送礼?问卫成一年能拿多少钱?是不是顿顿人参燕窝的吃着?
“娘,我叔是清官。”
“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,这话你没听过?”
“我叔不是你们以为的那种官,他认真是为百姓做事情的,上任第一年就把漕河整治了一遍,现在从水上走货比以前容易多了,沿河一线都在夸叔叔,我们回来的途中遇到其他船只,错身的时候还有喊着话跟叔叔道谢的,您误会我叔太多了。”
跟这种实心眼人说话就容易把自己气到,李氏胸闷,说:“上次回来他自己都说外任钱多,一年朝廷就给几万,难道是我耳背听错?”
虎娃想了想,说:“豁出去命才能把漕河治好,拿这钱不过分啊。”
“我就问问他一年能挣多少……”
“不清楚,就算清楚也不能说。给人做事要讲规矩,保守秘密就是规矩。”
“我是你娘,又不是别人。”
虎娃摇头:“同谁都不能说,娘为我好就别问了。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,您给我说说家里吧。”
李氏憋着气,语气就不大好,反问他家里有什么可说?不就穷着混了一年。
虎娃还想问兄弟和妹妹,李氏就走开了。他在原处站了会儿,又走到书房门口看了会儿。登科正在读书,说读书也不对,登科坐在书案前,虎娃过来的时候人在走神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“今年学了什么?”
“哥啊……你进来,进来说。”
虎娃进屋去,问他学得怎么样?登科说还成。
听他讲了讲目前的程度,又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年岁差不多的卫煊,结论是比不了。
他看了登科写的字,兴许比他当初写得好,跟堂弟比起来像狗爬的,比三婶都差远了。以前总听娘说,说登科是家里的希望,让他做大哥的多分担一些活,使弟弟能安心读书,以后考科举当大官全家享福。当时虎娃是信的,在他的概念里,弟弟比自己聪明很多,这一年他难过的发现外面比弟弟聪明的人太多了。
卫煊说,以他的程度跟他大哥卫彦都没法比,他大哥才是名动京城的少年天才。
虎娃觉得,卫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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