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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五章 哭(三更)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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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画喝完姜汤,不放心地对琉璃吩咐,明日一早,让望书带着人出京,暗中沿途去接应萧枕,务必要让大内侍卫将他平安送回京城。

琉璃点头,转身就走,“我这就去告诉望书。”

凌画摆摆手,解了外衣,熄了灯,上了床。

她累了一日,又冒雨折腾大半夜,早就累了,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。

第二日,凌画没能按时起床,睡醒一觉后,头昏脑涨,浑身发冷,她觉得不太好,伸手拽响了床头的摇铃。

琉璃推开门走进屋,“小姐,您要起了吗?”

凌画揉着额头,“我好像染了风寒。”

琉璃连忙走到床前,伸手去试凌画额头的温度,这一试不要紧,吓了她一跳,“小姐,您高热了。”

凌画也觉得自己发烧了,烦躁地说,“真是不禁折腾,你去把曾大夫请来,让他给我开一副药。”

昨儿她特意穿了很厚的衣裳,披了很厚的披风,外面还披了雨披打了伞,回来后还喝了姜汤,怎么能够染了风寒呢?

大概是在温家的客厅里等了温行之两个时辰,深秋的夜里,客厅里凉,不知不觉,便染了风寒。

这个时候,她可不能倒下,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她做呢。

琉璃点头,连忙去了。

外面依旧下着雨,琉璃撑着伞小跑着到了曾大夫处,曾大夫听说凌画染了风寒发了高热,哼了又哼,“她昨夜跑出去了?受了凉?”

琉璃点头,“小姐也是没法子,进宫一趟,又去了温宅一趟,丑时才回来。”

“昨夜一直下雨。”曾大夫提了药箱,出了房门,“就她那副身子骨,哪里禁折腾?她是不是忘了?自从三年前受了御庭司的板子,每到秋冬,都要病上两回。”

琉璃摇头,“小姐没忘,昨儿出去,不是有要紧的事儿嘛。”

若不是昨夜小姐进宫拉了陛下这面大旗,又怎么会让温行之乖乖把出京的脚步收回来?所以,哪怕染了风寒,也还是值得的,否则若是二殿下被温行之从大内侍卫手里劫去了幽州,那小姐可就不是受一场风寒病倒这么简单的了。

曾大夫很快就来到了海棠苑,进了里屋后,见凌画躺在床上,脸色潮红,盖了两床被子,却依旧一副冷的不行的样子,他放下药箱,给凌画把脉,同时训道,“就你这副身子骨,还不知道注意着点儿?昨夜那么大的雨,大半夜跑出去做什么?有多急的事儿非要半夜出去?今儿一早就不能出去办?”

“不能。”凌画摇头,说话都发虚,“不是没法子吗?”

谁没事儿的大半夜跑出去淋雨?还不是温行之那个王八蛋惹的。若是有法子,她一定不冒雨出去。

曾大夫摇摇头,“你这风寒来势汹汹,但是用猛药你的身子骨未必受得住,你又打算要孩子,从现在起,就要好好调理身体了,我给你用温和的药吧,但温和的药虽然不伤身,药效却慢,想要病好,最少要七八天。”

凌画点头,“七八天就七八天。”

她将来是要孩子的,从现在起,自然要好好调理,不能喝猛药伤身。

曾大夫见凌画没意见,转身去给她开药方子。

开好药方子后,他将药方子交给琉璃,想要嘱咐凌画两句,又想起没什么好嘱咐的,凌画当年喝了他两年的汤药,对于她来说,喝药跟喝水没什么两样。她不同于宴轻那个娇气鬼,喝个药还怕苦,还要吃蜜枣,还要放糖块,真是再也没有比他更像个小祖宗一样难伺候的,病一回,让他这个大夫都跟着头疼头秃。

琉璃拿着药方子去厨房煎药。

凌画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宴轻早上准时起来,见外面还下着雨,他打开窗子,凉凉的雨气扑面而来,他立马又关上了窗子,回身问云落,“她起了吗?”

昨儿回来的那么晚,今儿能起得来?

云落摇头,“主子病了。”

宴轻:“……”

他就知道,她大晚上冒雨那么折腾,能有什么好?

他没好气地说,“活该。”

云落不吭声。

宴轻在窗前站了一会儿,“走,看看她去。”

云落心想,小侯爷嘴里说着活该,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,还是担心主子的。

宴轻披了雨披,撑了伞,出了房门,云落打了伞跟在他身后。

深秋的雨,一日比一日凉。

宴轻问,“她让人给我做厚的衣裳了吗?”

云落点头,“做了,小侯爷您没往箱子底下翻,底下两层,都是厚的秋裳。”

宴轻瞥了他一眼,“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?是不是想让我跟你主子一起喝苦药汤子?”

云落冤枉,“属下没想起来。”

您可别病倒,您一病倒,整个府里的人都别想好过,恨不得人人替您喝药。

宴轻哼了一声。

海棠苑内很安静,不见琉璃身影,宴轻来到屋门口,脚步顿住,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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