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拭目以待 (第1/1页)
我不会爱上他,因为我是许若然。
沈笑琢磨着许若然方才在房间里的话,嘴上没说什么,心里却大大不以为然——当一句话、一个观点被当做旗帜高高竖起的时候,并不代表旗帜上的内容是真的,相反,它只能说明提出者本身对此缺乏信心而已。就好像撒谎的人一定会不自觉的提高音量、不断强调自己有多么幸福的人内心多半充斥着苦涩一样。
被太过强调的标语往往可以用一言以形容之——此地无银三百两。
沈笑又看了一眼正在给凤箫施针的许若然,嘴角不由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——若然,你不觉得,你说自己“一定不会爱上凤箫”的次数,实在是太多了吗?
他无声地扬唇笑了一下,又安静地叹了口气,悄悄退出门去了。
许若然显然没有注意,她心不在焉地下了第三根针——从方才她与沈笑来给王爷看诊起,到如今已过了半个时辰。半个时辰里,她只下了三根针。她的每一针都下得很慢,仿佛极其艰难似的。可眼神又极其的散漫,好像心思完全没有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。
甚至在凤箫醒来,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她时,她都用了很久才发现到这一点。
她拔下一根银针,慢慢开口道:“醒了?”完全没有注意到这是一句她自己最讨厌的废话。
凤箫看着她,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声音有些嘶哑:“你应该走的。”
许若然淡淡地拔下第二根针,没有理会他。慢慢将针插回针袋:“我只是有个问题想问明白。”
凤箫的眸色很深,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,重复道:“你应该走的。”
“我想问,”许若然慢吞吞拔下最后一根银针,对上凤箫的眼睛:“你到底,知不知道我是谁?”
凤箫看着她,很久没有说话,却忽然笑了。开始只是轻声的、低低的笑,后来笑声越来越大,直笑得他咳嗽起来。
他咳着,挣扎着坐起来,平息下来时,望着许若然的眼睛里还有着笑意,笑意背后却还藏着某些危险的气息:“我说过,你应该走的。”
“你应该走的,那是我给你的唯一、也是最后一次机会。”凤箫一字字道,笑意已经消失,眸色沉郁危险如一只将要猎杀猎物的兽。许若然轻轻颤抖了一下。
针袋“啪”的一声掉落在地上,凤箫不容分说地将许若然揽入怀中。
他不是第一次抱她,但许若然仍然被狠狠吓了一跳,她下意识地想推开,手平推到凤箫的胸口时,却感受到了他略显微弱的心跳。
她咬了咬牙,终于在心底叹息一声,气恼地闭上了眼睛。
凤箫抱着她,呼吸有些急促,过了一会儿,才轻轻在她耳畔呢喃道:“你是谁……本王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!你可知道那夜姑苏竹林外遇见你后,本王费尽心思查到你竟是三途神医,你可知道(本章未完,请翻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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