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五五章 真假难辨 (第1/4页)
亲自与谢容交过手后,秦楼安才知晓先前总觉对他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,原是他便是墨意阁阁主容斜,当年多方争夺血灵芝时他亦在场。
容斜,谢容,如此名姓颠倒的化名倒衬他率真坦然的性子,险些就差把本名写在脸面上了。
墨意阁作为江湖第一阁,阁中高手如林,消息收集传达更是天下最为灵通之处,谢容既能力压群雄成为阁主,出神入化的武功自不必多说,更要有运筹帷幄的掌控手段,如此才能让一众高手臣服于他,让墨意阁在江湖中循法有序地运行。
不得不说谢氏兄弟二人天生具有成为掌管者的天赋,谢荀统筹遍布天下的商业帝国,谢容把持江湖第一大阁,然兄弟二人的风格手段却迥乎不同。
比之谢荀所构建的固若金汤的森严架构,上下等级之间皆有明显的划分,他站在最顶端只需掌控最为关键的几人,谢容似乎更喜无为而治。
谢容表面上是个轻狂不羁的风流公子,骨子里更是不喜羁缚崇尚自然天性。墨意阁传到他,也便是容斜手上,一改历任阁主所立的陈规旧矩,还江湖人一片真正潇洒率性的江湖天地。然墨意阁却并未因此成为一盘散沙,而是散如满天繁星,聚成熊熊烈火,仅凭谢容一句调遣而已。
如此可见,谢容虽不以强硬冷酷的规矩来约束他手下如林如海的高手,然凭他个人博大宏伟的魄力令人折服钦佩,却是更高一筹的统御手段。
这样的人不容小觑。
谢容待人真挚坦诚,那是因那人是月觉是谢荀是司马赋及,他无需对他们耍弄心机玩弄手段。秦楼安虽不曾见过他是如何对待敌人,但她知晓谢容不算计,并不代表他不会算计。他与谢荀俱是谢白鹤之后,血脉同源,纵是心性截然不同,然终究有似同之处——他们智谋过人,他们都不好对付。
秦楼安不想与谢容成为敌人,无论是从局势而言,而是她扪心自问,她都不想与他针锋相对。
如今谢荀手中握有充沛的钱粮,司马赋及掌握着雄厚的军力,若她现在再与谢容为敌,无异于把江湖势力推到谢荀一边,此为局势不允。
谢容虽是谢白鹤后人,然在此之前他却丝毫不知自己的身世,对她对她父皇都无敌意,甚至有救命的恩情掺杂在其中,她是真心实意地将他当作朋友相待,此为于心而论,她不愿与他为敌。
然造化无情,现在他们已经沦为敌人。
谢容纵身跃入法场的那一刻,他便已知他身体里流淌的是谁的血脉,已知他远走蓬莱的短短时日里洛城发生的翻天剧变,已站在了她的敌对方。
虽不知谢容是否已与谢荀见过面,然他今日到此却是与谢荀有同样目的:劫法场救司马青鸿。
秦楼安虽然不想伤他,然却不能纵容他将引谢荀出来的诱饵放走,甚至她还要强忍愧疚,心狠手辣地将送上门来的他一同抓住。
如果司马青鸿的命还不足以逼谢荀现身,那他同母胞弟谢容的命,便是制服他的致命软肋。
“谢容,如今你已脱身不得,我不欲伤你,还望你束手就擒!待我抓住谢荀,便放你离去。”
秦楼安看着场中被张世忠及一众定西军围攻的谢容,虽然他武功高强,然双拳难敌众手,何况张世忠的武功也属一流之辈,定西军的擒拿之阵亦是雪子耽所说,月觉为抓捕谢荀专门设计的。
“不过两个多月不见,公主的脸皮见长啊!对老人家下手已经够可耻了,现在竟然还口出狂言要将我抓住好勾引我兄长出来?可惜我谢容却不是那种祸害手足没有良心的东西啊!”
谢容的声音张扬肆意,带着对她的浓郁嘲讽。
秦楼安已经可以做到闻之面不改色,只是不知谢容若是知道他亲生兄长,是如何心计歹毒地谋害他一心护救的师兄月觉,他是否还能如此全心偏袒谢荀?在他眼中高雅如清风明月的哥哥,是否又会如铜镜落地一般,光风霁月的面孔破碎一地?
月觉夹在谢荀谢容之间是为难,谢容处于月觉与谢荀之间,又何尝不是难以两全?
“既然你不肯降,那就莫怪我手下不留情。”
适才谢容言语虽依旧张狂,然她还是听出此时他已有些招架不住,月觉所布的阵法,好像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,处处克制他的武功招数。
秦楼安话音方落,无需她再亲自出手,雪子耽已上前加入对谢容的抓捕战斗中。他与张世忠巧妙的配合,加上定西军天克谢容的阵法,很快便对他形成前后左右夹攻包围之势。
苦苦支撑了几时招,谢容最终弃剑败下阵来。
“莫要伤他!”
秦楼安当即一声喝住张世忠扫向谢容咽喉的笞龙金锏,闻言,握锏的大手立时手力,四棱锋利的金锏稳稳架在谢容脖子上,却未伤他分毫。
秦楼安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。
“公主放心,卑职已有分寸!”
在众人面前,他自知不能称她为太子妃。
张世忠看着一脸不服的谢容,面带欣赏之意地点点头:“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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